当六郎与四娘想顺着原路往回走时,六郎竟发现那些发光的引路水草一下子不见了。
六郎顿时吃了一惊,四娘更是感到纳闷。
这时六郎要四娘在船上等,他则潜入水中看情纪,就发现那些水草沉到水底,才知道这水草是由人工控制,所以当悬空岛的人要往返时,那些水草就会浮上来,之后再将那些水草沉到水底,但这样不但他记下的水路没用,甚至就连回去都成问题了。
六郎浮上水面,将这情况告诉四娘。
四娘焦急地说道:“这可怎么办?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出去,否则天一亮还不成了人家的俘虏。”
然而着急也没有用,六郎与四娘想了半天,也想不出离开的办法,最后六郎索性躺下来,说:“听天由命吧!”
这时七星凤凰楼上的灯亮了,接着窗户被推开,隐约能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,之后传来一阵凄美的琴声…
“凤凰台上凤凰游,凤去楼空情未休。凤凰愿为神仙眷,恩仇已泯泪空流。”清凉而伤感的曲子感动了六郎,他不由得看向那七星凤凰楼。
四娘问道:“是谁在弹琴?”
六郎听了一会儿,说道:“这个人深通音律,我猜应该是凤凰楼的主人,十年前名动江湖的白凤凰。四娘,我听我师父说过她,说她是当今天下第一美女,素有‘神女’之称,我打算去探一下七星凤凰楼里面的情况,看看八妹和九妹是不是被关在这里。”
四娘担心地说道:“你不要命了吗?”
六郎说:“不管是龙潭虎穴,也必须要将八妹和九妹救出来,四娘不要为我担心。”
此时小船来到一处荷花丛中,虽然荷花已经枯萎,但荷叶依旧茂盛,可以隐藏住他们的身影。
四娘挨着六郎躺下,问道:“六郎,都怪我不好,若不是我非要来探路,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里,万一要是脱不了身甚至丧命,你会不会恨我?”
六郎轻声笑道:“四娘,怎么会呢?我只恨自己没有学到惊天动地的本领,救不出两位妹妹,还让四娘担心,我心里很难过。”
四娘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六郎,有你这番话,我就心满意足了,不枉我那么疼你。”
说着,四娘微微抬起身子,看着六郎说道:“现在我更担心你出事,要是也被他们抓住,唉…”
易水湖后半夜的气候较为凉爽,加上六郎下水后衣服尚未干,所以当微风吹过来时,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。
四娘见六郎身上打冷颤,竟然就靠到六郎身上,然后用手抓住六郎的肩膀,说道:“这样暖和一些吗?”
享受着四娘传来的体温,感受着四娘那柔软的胸脯所带来的致命快感,六郎用力的点了点头,此时水浪打着船身,令小船微微摇晃着。
易水湖上的风不再寒冷,而月亮则害羞地钻进云层…
四娘抬起头,看着六郎的眼睛说:“六郎,汴京一行,本来是为了你和四姐的婚事,结果皇上遇刺驾崩,你四姐她…唉,再说你,婚事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着落,看着你们姐弟俩,四娘真是愧对我姐姐。”
这时四娘将头靠在六郎的肩膀上,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无意间擦过六郎的脸颊,令六郎的心微微一颤。
四娘幽幽说道:“六郎,我对你一向视同己出,所以你要对我讲真话,你不是拒绝了皇上?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?”
六郎心中暗笑:原来四娘还不我,担心我娶不到老婆。
想到这里,六郎说道:“四娘,还是不要问了。”
而六郎越是不说,四娘越是想知道,六郎只好说道:“四娘,其实我一直喜欢的那个女人就是你。”
四娘闻言顿时吓得目瞪口呆,道:“六郎,你都这样大了,怎么还那么天真?难道你不知道,我是你的亲姨娘,又是你的继母吗?你怎么能够有这种想法?真是不应该啊!”
六郎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,道:“四娘,天底下的女人,哪一个比得上四娘你这样关心我、体贴我?我只喜欢你。”
说着,六郎就要去吻四娘的嘴唇。
四娘闪开六郎的亲吻,叹了一口气,说:“六郎,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。”
六郎伸手抱住四娘,道:“四娘,有时候我也告诉自己不能这样,但也没有用,你从小对我太好了,我不可能忘记你的,你的#影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,所以我对其他女人都没有兴趣。”
四娘叹了一口气,想起前阵子与六郎发生的那些事情,道:“都怪四娘那时候由着你,害你变成这样。六郎,你迟早都要结婚生子,你不能心中只有我,你要去接受其他女人,不然你可以先答应皇上,等娶妻后,我还是可以私下与你…”
六郎摇头说道:“可是我想要的只有四娘你,我觉得和其他女人在一起,还不如四娘送给我的那些道具。”
四娘脸一红,道:“小坏蛋,那是因为你龙枪生甲,我借给你蜕甲用的,你用完后却不肯还我,还有脸说?”
六郎嘿嘿一笑,道:“四娘,我会永远珍惜它们。”
四娘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可你也要娶妻生子啊!六郎,听四娘的话,找一个情投意合的…”
六郎皱眉说道:“我跟别人没有感觉,与其拥有那样的婚姻,还不如不要。”
四娘焦急地说:“六郎,那怎么行?我们杨家全指望你呢!你怎么能不成亲?就算将来夫妻生活可能有问题,那可以采取别的方法解决啊!”
六郎闻言眼睛一亮,道:“四娘,那你愿意经常帮我解决吗?”
四娘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,道:“小坏蛋,你…你实在太糟糕了。”
六郎脸孔一板,道:“你不帮我,我就不成亲。”
四娘咬着嘴唇,沉思良久,才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小坏蛋,我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六郎闻言心中一阵狂喜,心想:四娘居然答应了,真是太好了!六郎抬起头,看着四娘含羞带怯的眼神,道:“四娘,你可不要骗我。”
四娘难为情地点了点头,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拥着六郎,慢慢闭上眼睛。
六郎伸出手抱着四娘,将她那柔软的娇躯拉到怀里,见她并未阻止,于是得寸进尺地将手伸进四娘的罗衫内,抚摸着那嫩滑的背。
四娘紧紧闭着眼睛,喘息越来越剧烈,而吐出的气息刺激着六郎体内的欲望,他明白四娘只是因为害羞和害怕才被动地接受他的动作,心里顿时一热,就吻向四娘的嘴唇,同时一只手攀上玉乳,引得四娘娇躯一阵微颤,令她开始反抗,却被六郎用力地压在身下…
“四娘,我好想和你,你给我好不好?”六郎脱下四娘的裙子,看着那湿透的私处,六郎的手指慢慢探入那湿滑的蜜洞内,轻轻地揉弄着。
随着六郎手指的揉弄,四娘顿时觉得仿佛被推上九霄云外,那绽放的花瓣不由得夹紧六郎的手指,令四娘忍不住发出“啊!”的一声。
六郎闻言,低下头,然后用舌头顶住四娘那娇嫩的私处,慢慢地吸吮着…
这时四娘逐渐丧失理智,鼻中的哼声逐渐变为忘情的叫声,除了“噗哧!噗哧!”的淫水声外,还有越来越大声的淫叫:“啊…啊…啊…要来了…啊…”
四娘不由得扭动着娇躯,她的脑中现在只剩下欲念,什么贞节、贤慧,她都不管了,她体内的欲望已经被六郎引发得不可收拾。
突然四娘觉得一阵快感袭来,随即直冲向脑门,令她不由得向后仰,乳房剧烈地颤动着,剧烈地抽搐着,忘情地娇呼道:“啊…六郎…好舒服…要…嗯…要泄了…”
在经过高潮后,四娘全身瘫软下来,肌肤泛起如玫瑰般的艳红,脸上红晕未退,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。
这时六郎已控制不住体内的的邪念,他抱着四娘的纤腰,能感受到一股热流由丹田向上涌上脑门,让他面红耳赤,心跳不由得加速,还有一股热流向下冲入龙枪,让本就兴奋的龙枪更加坚硬。
此时四娘不仅脸颊泛红,连秀颈也通红,她不仅主动送上热吻,还开始脱下六郎身上的衣服。
四娘握住六郎那暴胀而滚烫的龙枪,接着将朱唇凑上来并轻轻含住,缓缓移动着头,让龙枪能在嘴中进进出出,过了一会儿,她才吐了出来,道:“六郎,这样可以吗?”
说着,四娘伸出舌头舔弄着龙枪,然后又含进嘴内吸吮着。
当六郎正打算在四娘那温暖的口腔内释放出来时,岸上树林中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,同时有人说话:“娘子,你真的肯定大宋会攻打悬空岛吗?”
六郎听到脚步声,再看看他和四娘衣衫不整的样子,觉得来不及穿衣服了,便赶紧拉着四娘,抱起两人的衣服,躲到船舱内,然后注视着岸上的情况。
这时岸上走来一男一女,女的走在前面,她着湖水绿窄袖子春衫,同色长裙迎风飘飘,在腰带中系着一条乌鞘皮鞭。
借着朦胧的月光,六郎认出那个女子就是在永定河上遇到的白小姐,可刚才听到身后的男子称呼她为娘子,六郎心想:唉!
真是不公平,为什么我看中的女人都名花有主啊?
四娘显然看出六郎的心思,悄悄靠了六郎的胳膊一下,然后掩口偷笑。
这时,男子追上白小姐,说:“云妃,都快四更天了,咱们还有必要巡逻吗?”
白小姐看了看湖面,说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!这是父亲特别叮嘱,陆涛,你可大意不得啊!”
陆涛向前一步,伸出双手拦腰抱住白小姐,道:“娘子,都巡逻大半夜了,我们休息一会儿吧!”
这时陆涛的双手伸到白小姐的胸前,并大力着揉弄着,让白小姐不由得发出几声轻微的呻吟。
陆涛咬着白小姐的耳朵,说:“宝贝,那里有一艘船,我们去船上歇一会儿吧。”白小姐闻言害羞地点了点头。
这时,陆涛与白小姐就朝六郎所待的小船走过来…
六郎在心中骂道:你们夫妻恩爱,我管不着,但这么大的悬空岛,你们去哪里不行?竟然偏偏到我的船上来。
四娘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看着陆涛两人走过来,但这么小的船显然没有地方可以躲,而她和六郎皆衣不遮体,想跳水逃走?
但肯定会发出水声,肯定就会被发现,悬空岛的水匪,估计都水性通天,而她是个旱鸭子,就凭六郎一个人和他们斗,相信不到天亮,他们就死定了。
就在四娘感到万分焦急的时候,就被六郎拉倒怀中,随即一只大鱼篓扣到他们头上,六郎对着四娘的耳朵“嘘”了一声,便悄悄地躲到船尾。
这时四娘坐在六郎的大腿根上,那光滑的玉臀紧挨着六郎的龙枪,四娘本想换一下位置,可鱼篓实在太小,刚好扣住他们,根本无法动弹,而且现在情况危急,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四娘心想;只好忍一下,等他们走了再说。
陆涛和白小姐上船后,因为心潮澎湃,也没喷注意到船上细微的响动,陆涛让白小姐坐到船舷上,他则摇起双桨,将小船荡到荷花丛中。
月色朦胧,真是偷情的良辰美景。
白小姐闻着那清香的湖风,说:“好香啊!”
陆涛放下双桨,搂住白小姐,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说_?
“哪里比得上你的身上香啊!”白小姐闻言将胸脯一挺,说:“我身上哪里香了?”
陆涛一把扯下白小姐的翠绿罗衫,说: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白小姐顿时惊慌失色地看着四周,道:“要死啦!在这里动手动脚的,让人看到了怎么办?”
陆涛说:“这里这么隐蔽,谁能看见啊?我想死你了,我现在就要你。”
白小姐却推开陆涛,正色道:“你给我放规矩点,你要是再这样,我可要生气了。”
六郎躲在鱼蒌内,由于他还搂着四娘,令他无法控制住欲望,而且越是想制止,龙枪更是胀挺着。
由于鱼篓的空间有限,四娘突然感觉到腰间顶着一个坚硬的东西,令她双颊通红,能察觉到六郎正对她想入非非,就伸出玉手往六郎的身上用力地拧了一把。
六郎冷不防被四娘拧了一下,疼得险些叫出声,这才意识到失态,可身子没办法转动,左思右想后,六郎干脆用双手紧紧搂住四娘,以免她再暗算。
四娘有心想挣扎,但又怕弄出声响,只好任由六郎抱着…
六郎看着白小姐那半裸的酥胸,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,龙枪在不知不觉中越发胀挺,甚至顺着四娘的玉沟顶进去,碰到四娘那两片蜜唇,还正好顶在那两片嫩嫩的花瓣中央,令六郎顿时有股如触电般的快感袭来;而四娘的身子也不由得一动,可不动还好,这一动,竟将六郎的龙头吃进去。
被四娘那紧窒的私处紧紧包裹着龙枪,令六郎舒爽得险些叫出声!
而四娘也意识到这情况,可这个时候,加上又在鱼篓内,身子根本无法动弹,更没有办法可以阻止六郎的龙枪。
这时六郎一边看着陆涛与白小卿卿我我,一边将那坚硬而火烫的龙枪插入四娘那温暖的蜜穴内!
当进入四娘那美妙的沟壑幽谷时,六郎能感觉到四娘的温暖、柔软,体内的痉挛、颤抖。
六郎紧紧地搂着四娘的腰肢,龙枪则四娘体内的最深处,虽然没有剧烈的抽插,但那种强烈的满足感和禁忌感受,让六郎几乎就要喷射而出!
这时,陆涛脱下白小姐的肚兜,随即一对白兔弹跳了出来,令白小姐顿时吓了一跳,马上掩住上衣,道:“陆涛,你真不正经,我们正在巡逻,你想干什么?你再这样下去,我可要翻脸了。”
白小姐生气地站起身,整理好衣服,接着将摇着小船来到岸上,但她哪里想得到,在这艘船上还藏着一对男女。
白小姐划着小船时,引起船身的晃动,四娘也跟着晃动,身子不由得绷紧,体内随即收缩,居然就令六郎和四娘一同释放出来。
四娘被六郎那粗大而坚硬如铁的龙枪顶着花心,随即花心一开,股股的阴精便喷射在六郎的龙头上,同时紧紧吸住六郎的龙枪。
这时阵阵快感袭向六郎,全身密布着汗珠,接着六郎用力一顶,便如火山爆发般喷射出来,随即大量的精液射入四娘的体内,六郎从来没有这么舒爽过,而这也是六郎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抽插就爆射出来。
此时白小姐把小船摇到岸边,然后陆涛和白小姐就上岸去巡逻了。
等陆涛和白小姐走远后,四娘扔开鱼篓,怒道:“六郎,你太放肆了。”
“四娘,这也不能全怪我,这鱼篓实在太小了…”六郎申辩着。
四娘突然说道:“不好,那对夫妻又回来了。”
六郎一回头,果真见到那两人回来,于是六郎赶紧将鱼篓拿过来,道:“四娘,我们还得躲一会儿。”
四娘闻言脸一红,可现在已容不得细想,四娘便把心一横,再次坐到六郎腿上,跟刚才同样的姿势,同样又感受到六郎那火热的龙枪,但这一次六郎不敢再放肆,而是赶紧将鱼篓扣到头上。
六郎低声道:“该不是那白小姐和那姓陆的觉得难得良辰美景,又转回来了?是不是想在这里好好亲热一次?”
四娘狠狠地拧了六郎一下,说:“小坏蛋,净瞎说。”
这时白小姐走到岸边,但身后的人却不是陆涛,而白小姐可能遇到不开心的事,表情心事重重,秀眉紧蹙。
跟在白小姐身后的男子说:“白小姐,这么晚了,你一个人在这里会有危险的,这几天,朝廷看得很紧,说不定会有刺客混到岛上,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。”
白小姐点了点头,向前走几步,望着湖面,轻声叹道:“看到姑姑那么伤心,我心里十分难受,今天本应该是她高兴的日子,可她等的那个人没有来…”
男子安慰道:“有情人终成眷属!我相信你姑姑二十年的苦苦等待不会没有结果的。”
白小姐跨步走到船上,说:“我想四处走走,韩宾,你回去吧。”
韩宾说:“岛主一再叮嘱我要保护好小姐的安全,现在你一个人到处走,还是让我跟着吧!或许我还能陪你说话。”
白小姐点了点头,韩宾见状便也跟着上船。
六郎和四娘躲在鱼篓内听他们的对话,才知道男生换人了。
见小船漫无目的的朝着湖心划去,六郎心想:这白小姐要是出岛就最好,我和四娘就可以平安回去了。
小船划的一段距离后,突然停下来,就听白小姐怒道:“韩宾,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六郎见白小姐生气地推开韩宾搂着她的腰的手。
韩宾说:“雪妃,难道你的心里真的容不了我?那你又会接受谁?”
白小姐生气地说:“跟你没关系,我心里不痛快,你回去吧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六郎心想:这白小姐刚才还淫声浪语,怎么突然正经了起来?
应该是装给韩宾看的,可这个韩宾,虽然说比不上我风流倜傥,倒比那个陆涛要好一点,白小姐找情人的眼光看来不怎么样。
韩宾道:“雪妃,你早晚都是我的人,你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呢?”
说着,韩宾又抱住白小姐,并且想要吻白小姐,接着就听道一声响亮的耳光,然后白小姐怒气冲冲地喝令韩宾:“把船划回去!”
韩宾坞着火辣辣的脸颊,“哼”了一声,说:“雪妃,你就这样对待我吗?岛主可是亲口许诺要将你许配给我。”
见白小姐默不做声,韩宾又说:“这些年,我一直对你千依百顺,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一片痴情?”
白小姐冷冰冰地说:“那是爹说的,可不代表我的意思,你若是再不照我的话去做,我就将你丢到湖里了。”
韩宾闻言感到畏惧了,只能将船慢慢划到岸边。
到岸后,白小姐一个健步跳到岸上,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韩宾见状气得重重摔下双桨,然后又用力跺了一下脚,气呼呼的上岸了。
而他这一用力,震得小船差点翻了。
六郎搂着四娘正在想入非非,所以韩宾这一使劲,他们都没注意到,而随着小船剧烈的晃动,六郎抱着四娘也倒向一边,随即鱼篓掉进湖底…
好在韩宾没有回头看,不然就会看到六郎和四娘。
四娘被六郎压在身下,六郎连忙爬起来,说:“四娘,我不是故意的,还有,你在这里等着,我去探凤凰楼,就算豁出性命,也要将两个妹妹救出来。”
四娘说:“六郎,我们一起去。”
六郎和四娘上岸后,就往林子内走,而这偌大的一片树林是桃树。
这时天似亮不亮,一团雾气围绕着前方的道路,六郎和四娘朝着凤凰楼的方向走,可走来走去,直到阳光刺破晨雾,还是没有走出桃花林。
六郎心里开始发毛,低声说:“四娘,我看有点不对劲,照咱们所走的路,早应该到凤凰楼了,可怎么还走不出这片桃花林?会不会是中了五行迷幻阵了?”
四娘心中也感到害怕,她倒不是怕死,而是害怕连累了六郎。
突然,六郎听到身后有人冷哼一声,说:“什么人居然敢闯我的桃花坞?”
六郎和四娘闻言猛一回头,就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座祠堂,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。
六郎见那名中年男子板着脸孔,眉宇间透着一股无形杀气,显然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,便连忙说道:“这位大哥不要生气,我们是来找朋友的,却不小心在这里迷路,想劳驾大哥告诉我们去七星凤凰楼的路。”
中年男子冷哼道:“哼…你们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?这桃花坞乃是悬空岛禁地,擅入者一律杀无赦。”
六郎听中年男子的语气杀气十足,让人心生胆怯,连忙说:“我们真的是来找一位朋友,结果在这里迷路了。”
中年男子冷冷的道:“一派胡言,分明你们是宋军奸细,想要夜探凤凰楼,却在这里迷路了。”
六郎见中年男子的语气冰冷至极,显然没有回转的余地,连忙扯着四娘,说:“快跑!”
四娘应了一声,随即六郎两人掉头就跑,却听到耳后生风,未等他们反应过来,中年男子就如同一道银电般来到六郎两人面前,挡住了去路。
四娘见中年男子拦住去路,随即娇喝一声,用排山掌恶狠狠朝着他劈过去,但那中年男子并不闪躲,而是轻喝一声:“七星战甲。”
说着,中年男子的身旁突然冒出七个身强力壮,浑身金甲的武士,那些金甲武士有如气体般轻飘飘,但又力道十足地护着那中年男子。
虽然四娘自幼习武,跟着杨令公南征北战也有许多年,可从未与奇门术士交过手,见那中年男子突然召唤出这么多帮手,还以为他施了妖法,却不知道这“七星战甲”乃是奇门必修的防御法术。
那浑身金甲,无比威猛的武士护住中年男子的身体,四娘当下慌了神,一掌拍在那金甲武士的身上,顿时被击飞出去,“砰!”摔在地上。
六郎见四娘不是那人的对手,那他就更没有办法,于是连忙拉起四娘就想要逃跑。
中年男子见状暴喝一声:“哪里跑!”
说着,他一甩袖子,随即袖口内竟飞出一头怪物,那怪物的样子像毒蛇,在飞离袖口后,倏地来到六郎两人身后,不等六郎两人有反应,那怪物已经缠住六郎,然后快速地回到中年男子身边。
只见这头怪物足有一丈七、八尺长,遍体金鳞,无比丑陋的三角形脑袋,露着两颗森森的白牙,血红的蛇信朝着六郎的鼻子吐。
看到六郎被抓,四娘咬着银牙,扑向中年男子,虽然四娘知道不敌,但她扮死也要救出六郎,可不等她靠近,中年男子将另一只袖子一扬,随即从里面飞出一头长得跟刚才的怪物很像的怪物,只是它遍体银鳞,它张牙舞爪的在四娘身上缠了两圈,然后回到中年男子身边。
中年男子冷笑了一声,就带着六郎两人如风般飘进祠堂。
祠堂内供奉着牌位,虽然被大蛇裹着,但六郎还是能看到正中央供奉的牌位上面写着“后周世宗皇帝”六个大字,但中年男子并没有在这里停留,而是带着六郎和四娘进入地下密室。
在一条狭长的密道走了许久后,前面顿时豁然开朗,还有亮光透过来,接着中年男子随手一扔,便将六郎与四娘丢在地上,而那两条凶恶的大蛇也缩成一尺大小,藏到中年男子的袖口内。
见那两条大蛇竟然能长短自如,实在好玩,令六郎顿时忘记害怕。
“回禀龙姬娘娘,有贼人擅闯祠堂,已经被我捉住,我怀疑他们是大宋奸细,所以将他们捉来,请龙姬娘娘发落。”那中年男子垂手站立地说道。
六郎这才发现,前面站了一位身穿宫装的美妇,她负着双手,那身材婀娜多姿,当看到她的脸蛋时,六郎忍不住心中狂跳。
只见这女子那张俏丽的脸上,黛眉好似弯月,秀眸水雾迷蒙,虽然脸上罩了一层寒霜,依然掩盖不了那绝世风华,但虽然她端庄优雅,但眉宇间有着三分忧郁,脸色略显苍白,一副病美人的姿态。
六郎原本以为她是传说中的第一神女“白凤凰”但刚才听那男子称她“龙姬”看样子她不是白凤凰。
龙姬坐下后,面无表情地看着六郎与四娘,那衣领上露出晶莹如玉的脖颈,金丝绣花的华丽宫装下,丰满的酥胸一起一伏,双眸内寒光凛凛,道:“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,到底是不是宋军奸细?到我的悬空岛做什么?”
六郎揉了揉肚子,说:“夫人,能不能先给我们吃点东西?还没吃早饭啊…”
龙姬冷笑道:“是吗?正好白将军的花背妖龙也没有吃早饭,现在我问什么,你们就说什么,否则你们就到它们的肚子里找早餐吃。”
六郎吓得退后一步,眼睛盯着那中年男子的袖子,说:“只要不伤我们性命,你尽管问好了。”
龙姬问道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六郎答道:“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我乃是大宋杨六郎,这次来悬空岛,是特意来拜望夫人。”
六郎一时搞不清龙姬的身份,不过那个捉住他的男子,应该就是悬空岛岛主白松林。
龙姬点头说道:“倒是爽快,那你来悬空岛找我何事?”
六郎说:“如今大辽无故兴兵犯我疆土,希望岛主能为了让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,顺天意归降朝廷。”
六郎话音刚落,就见龙姬怒气冲冲地拍着桌案,喝道:“住口!什么狗屁朝廷?那赵家兄弟也算是明君吗?想当初若不是世宗皇帝收留,他还不知道去那里流浪?大周打下江山后,赵匡胤官拜殿前都指挥使,总掌全国的兵马,也算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可是他狼子野心,世宗皇帝不幸英年早逝,他却苟合一帮心腹,陈桥兵变,黄袍加身。这种人也叫明君?”
可能因为情绪过于激动,龙姬突然一手捣住胸口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白松林急忙上前,道:“娘娘请保重凤体,无须跟这乱臣贼子生气,这些宋军奸细,全都交给我处理好了,连同前几天捉来的那两个女娃,我将他们全都做成灯笼。”
六郎和四娘对视一眼,皆心想:看来八妹与九妹真的在他们手中。
龙姬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只是一只手捣着心口,另一只手摆了摆。
白松林见状会意,随即一卷袖子,就将六郎和四娘提起来,虽然六郎拥有一身武功,但在白松林面前,却是无从施展。
六郎两人被白松林抓住后,身形快速飘过几处通道,又回到那一片阴暗中。
密室中无数的灯笼亮起,那些做工极其精致的灯笼依次点亮…
白松林对六郎和四娘说:“你们好好看着!”
说着,白松林转身朝着一条狭长的通道走去,随着他轻盈的步伐,两旁也亮起灯笼。
这时六郎和四娘注意到那些美丽并散发着妖异光芒的灯笼。
那一盏盏灯笼,不但做工精致,而且选料特殊,看不出是什么做的,上面画着优美的图案,有人物风景,也有山水神话,让人赏心悦目,流连忘返。
穿过那幽长的通道后,前面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密室,里面种满色彩鲜艳,形状却极为相同的植物,碧绿的青藤缠绕在墙壁上。
六郎和四娘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,六郎心想:糟糕,那些灯笼是人皮做的。
白松林放开六郎和四娘,大声道:“当年那些参与陈桥兵变的大臣,哪一个没有受过世宗皇帝的隆恩,他们见异思迁,叛主求荣,与姓赵的合伙夺走大周的江山,甚至好多大周的忠臣都被秘密处死。我深受世宗皇帝龙恩,立志杀光这些乱臣贼子,如今那些乱臣贼子已经有一些人就在这里面了。”
白松林的眼神越来越冷,让人望而生畏。
六郎颤声说:“所以你就要报复他们…白岛主,请问刚才那位龙姬娘娘是什么人?是白凤凰吗?”
白松林眼睛一翻,道:“与你有什么关系吗?”
虽然六郎现在手脚自由,但他并没有想要逃跑,毕竟这个白松林的武功高强,他根本就逃不了。
截一四娘也是抱持跟六郎相同的想法,而且她更惦记八妹与九妹的安全,问道:“前天,白岛主可曾捉到两个女娃娃?”
白松林道:“她们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,居然敢来探岛。”
四娘颤声问:“她们现在在何处?”
白松林哼道:“马上就要变成这里的灯笼。”
四娘闻言险些昏倒在地,六郎急忙扶住四娘,对白松林道:“白岛主,求你不要伤害她们,她们还是孩子。我这次来岛上,一来是找回她们;二来是与岛主求和。”
白松林冷笑道:“求和?求什么和,你让赵光义让出皇位,我就放人。”
六郎看了看四娘,见她神色凄然,显然是担心八妹和九妹,同时想到要救她们实在是太难了。
六郎不忍四娘伤心,对白松林道:“白岛主,这可是你说的,我可以让赵光义让出皇位,但你必须要让她们安全。”
白松林看了看六郎,点头道:“杨六郎,本将军知道你最近在朝廷红得发紫,而赵光义也认了你做干儿子,要说跟你谈条件,我想你多少能做主,所以你真要是能够让赵光义退位,我就答应放走她们。”
六郎点头,一脸严肃地说:“白岛主,我们君子言,驷马难追!以三天时间为限,我先回瓦桥关,然后和赵光义商量一下,再给你答复。”
白松林沉思道:“赵光义在瓦桥关?”
六郎乃是缓兵之计,只想暂时拖住白松林不要伤害八妹与九妹,然后再想办法,道:“白岛主,皇上现在不在瓦桥关,但是明天就会到。你能不能先让我们回去?”
白松林说:“我可以让你个人先走,但这个女人要留下。”
六郎护住四娘,道:“白岛主,你可是有言在先,不能伤害她们三个当中任何一个。”
白松林冷声道:“现在轮不到你谈条件。”
六郎道:“白岛主,只要你保证不伤害她们,别说让赵光义退位,就是要我杀了赵光义,我也在所不辞。”
白松林眼睛一亮,道:“真的?”
六郎点头,凛然道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白松林道:“那我就答应你,给你三天时间。”
说完,白松林双臂一振,轻喝一声:“六丁六甲,六合波罗弥!”
就见白松林身上飞出一道赤金色光符,“啪”的一声印到四娘身上,四娘顿时身子一震,眼神涣散,不由自主地随着白松林手指的勾动,走向白松林。
六郎顿时如同被当头棒喝,心想:太厉害了!
“白岛主,我们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!我这就回去处理这件事。”白松林点了点头,领着六郎走出密室。
六郎担心地频频回头,白松林见状;语气阴森地说:“老夫说话算数,但你也要记住,千万不要耍花招,小心我将她们三个全都做成人皮灯笼。”
“来人!”一名卫戍营的首领走过来,道:“岛主,末将在此。”
“送他离开。”六郎跟着悬空岛的卫戍营首领离开七星凤凰楼。
在来到湖边,已经有船只在这里等候,六郎被黑布蒙上眼睛,送到船上,感觉船在动时,六郎回过头,对着七星凤凰楼的方佝,默默的说:四娘,我一定会回来救你。
上岸后,六郎没有先去真定府,而是回到瓦桥关。